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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路/主香路】《太阳神坛下的祭祀》

太阳神坛下的祭祀
  
01.

“哒哒哒...”身后传来急促的木屐踏在地上清脆的脚步声。
  
  这个小镇迎来了深秋,天气甚好,偶尔刮起一阵大风,除了吹下阵阵红叶,倒也不让人觉得寒冷。
  
  人们都朝着一个方向奔去,唯恐了慢着。「是怕占不到好位置吗?」每一个人都着盛装,女人、孩子都着花色的和服,男人们也都穿着。「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妈妈——快一点!祭祀就要开始了!”小女孩纯净的音色掠过耳旁,孩子兴奋时跑起来都如一阵风,很快那孩子的母亲也匆匆经过。「真是位漂亮的母亲啊。」
  
  从西装内口袋里摸出一包烟,随处翻了翻,找出一盒火柴,“哧——”随着火柴的一明一暗,袅袅白烟就以飘起。深深的吸了一口,感受着香烟熟悉的气味。他应该是这个小镇里最格格不入的一个人了。虽也算得上正装,不过是西装。「去看看吧。」叼着烟,顺着人群朝着广场走去。
   
   
02.
   
  「刚刚这里有这个平台的吗?」奇怪的卷眉蹙在一起,他回忆着刚刚莫名其妙经过这里时,是否出现了这个平台。方形的平台,其实就类似于一个舞台罢了,台面上一个巨大的太阳神像,肃穆庄严。不过对于他这样的外来者来说,不过是个有着奇怪的脸的太阳。
   
   “哦呀。还真是高涨啊。”占了个不错的位置,正对舞台,跻身于人群中后也觉得在抽烟也不大好,最后吸了一口,轻吐白烟,最终还是将其丢在地上,抬脚反复碾压了一下。
  
   「为什么来到了这个小镇呢?」正低头想着,身旁爆发出一阵剧烈的欢呼声。祭祀开始了。
   
   在欢呼的间隙里,阵阵沉稳的乐声穿梭其中,人群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四下寻找着,发现不知何时,祭台的后方站着着高挑的男人。
   
  「爆炸头。」
  「小提琴。」
  「骷髅!?」
   
  这简直就是无法释怀的震惊,男人睁大了眼睛,看看周围,见无一人惊奇。想来也是习惯了。平复了一下心情,仔细想了想「怎么可能。应该是面具吧。」
 
   
03.
  
   接着人群又开始躁动了。
“终于要开始了!”
 
   只见祭台上出现了两个美丽至极的女人,橘发的女人身着艳丽的橘色和服,黑发的女人着一身优雅的紫色和服。
   
「实在是太美了。」
    
她们似乎簇拥着一个人,可以知道的只有那人穿着异常鲜艳的大红的,华丽的和服。但看不到脸,两个女人贴着那个人,手中打开的扇子遮住了那个人的脸。
     
「一定也是个漂亮的女人!」心里暗暗期待的着,等待着被簇拥着缓缓走近的那人的脸露出。
  
  终于停了下来,两个漂亮女人扫视了一眼祭台之下。看见了什么新奇玩意儿一样,相视一笑。接着两人缓缓向两边走去,那扇子也终于要被拿开了。
  
  屏息着,他渴望看见那扇子后的脸,平复那心里从未有过的悸动。
  
   花哨的扇子一点一点露出缝隙,但他却有些失望。「面具?」那个人的脸上带着一个有些丑陋的面具。「是大天狗的面具吗?」自顾自的摇了摇头「看起来不像。」
   
   
04.
   
原本的小提琴中开始混着一些击鼓之音。气氛一瞬间被点燃。那人随着音乐开始起舞,两位女人也随着伴舞。
   
  中间的人看起来很愉悦,跳起来很卖劲,动作里刚柔并济,力度和柔软度契合的如此完美,黑色的短发跟着动作而扬起。最奇怪的是那双草鞋。「哪有这种搭配。」却也不自觉被他给吸引。
 
  心中那渴望看见他的脸的念想越来越强烈,他挤过那些热情高涨的人群,来到了祭台靠左边的位置。只要找准了时机「就一定可以看见的。」
 
  再一次屏息着,等待的那小幅度跳跃的动作。
  
  祭台上的他轻轻跳起,随着手臂的伸张他微微扬起了他的头,面具也微微抬起。看见了——眼角的疤痕..和那自信的只是稍稍勾起嘴角的微笑。
  
  突然间他感觉到空气中的热度都升高了,人们开始打着轻快的节拍,他觉得自己有点头晕。「一定是人多太热了。」甩了甩头,眼神又聚集到了那人身上。
   
  “巨大树。”一个沉稳的女声在耳廓萦绕,他仿佛嗅到了花香。随着人们的节拍,那人的舞蹈也急促轻快了许多。与此同时,一双巨大的手将那人托起,他也不惊慌,依旧保持着自己的舞步。
   
   惊讶。震惊。无法理解。
  
  「手?!」
 
  男人无法理解这样的东西。「是机关吗?」他突然想起那个奏乐的带着骷髅面具的人。
 
  震惊之余,气温又上升了一个高度。祭台的周围,烈火熊熊燃烧,风拂过它们,带起丝丝火星,犹如跳跃的精灵。噼里啪啦的轻微爆鸣声从火里穿出。两位女人已经不见了。但火焰中又能看见另外两个人的声音。
 
  是两个健壮的男人的身影。
 
  再看到巨大手掌上的人,他轻扯背后扎系的完美的蝴蝶结,上衣被卸下,露出了他的胸膛。
  
  「男人!?」
  
  他胸口上X型字的伤疤狰狞着,心中是无限的痛苦。眼泪仿佛要夺眶而出,但一个大男人又怎会呢?
 
  巨大的手掌渐渐消失,散成白色的花瓣飘散开来。男人轻巧的向后一跃。
  
  一点脚尖、一扬脖颈、一道弧线。
  
  随之消失的还有那熊熊烈火。他精准的落在了两个男人的中间。
 
  两个男人身上还残留着位燃尽的火焰,就好像纵火者就是他们。他同样裸露着上半身,同样带着丑陋的面具。
  
  三人齐排后,那祭台上巨大的太阳神像开始转动,发出耀眼的光芒。这时才发现,祭台上三个人的背后都有着这样的神像。随着纹路,背后的图案也是亮起的,红的发白的。像是地底岩浆在灼烧。
 
   人们的呼叫声一浪接着一浪。一曲毕,神像结束的光芒。宣示着祭祀结束了。祭台上的人也早就不见了。
  
  仿佛从没有存在过那个祭台。
  
  人们在久久的回味后,才陆陆续续的退场。“妈妈!今年神明大人也会保佑我们的对吧!”小女孩这样问着。
 
  “是呀。被神明保佑着的我们,今年也会很幸福呢。”
  
  
05.
从未见过的,如此奇妙的祭祀。像一场表演,又像真的在付出生命来祭祀。太多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东西了。他驻足着,许久无法忘怀。
   
  清风拂过,带动着他那一头耀眼的金发。忍不住的,又抽起烟来。
  
  人群已经散去,原本人山人海的广场上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而已。
 
  “想见他吗?去广场左边的小路吧。”
 
  男人猛的抬起头,惊恐的四下查看,但身边并无一人。那是个有些唯唯诺诺但是却又吐字清晰的男人的声音。那声音还没结束。
 
  “顺着路走下去...”
 
  “谁!”声音散了。
   
  他还是很奇怪的顺着那人的话走了那条小路。沿路风景不错,一路边是成片成片的已经染得够红的枫叶林,地上有飘落的落叶,一路至尽头。踩在上面“唆唆”的发响。「和那个人的衣服一样啊」突然他这样想着。
  
   “哒哒哒...”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但这次却是只有一人。草鞋稳稳的踩在地上,一身大红的衣裳和蓝色的短裤。直直的撞了上来,扑了个满怀。
  
  来者被撞到地上,似乎是扯到了什么伤口,有些吃痛的叫了一声。他想伸手去拉他,但在抓到他的胳膊时,那人轻微的漏了个音,便就立马放手了。
  
   摔在地上的人,很快站起身来。还不等他询问一句“没事吧?”,他就已经开始自顾自的说起来了。
 
  “啊——真是好险好险。差点刹不住脚了。”他弯腰拍了拍衣服裤子上的灰尘。还没能看见他的脸。“嘻嘻嘻。我是蒙奇·D·路飞。你叫什么名字。”扬起头一个自信的笑容。
  
  眼角的疤痕。“你是——祭祀者?!”
  
  “你叫什么名字?”名为路飞的祭祀者好像并不在意他的问题,反是执着的问着他的名字。
  
   “山治。”
 
  “嘻嘻嘻这样啊!我是祭祀者哦!”说着还伸展开双臂,露出了袒露的胸膛上令人心碎的伤疤。
  
  “你们是什么人?”山治无法想通那些奇怪的事情。
 
  但回应的却是“咕噜——”的饥饿声。“啊啊——我饿了!果然跳完就好累啊!山治——!我要吃饭!”仿佛是用尽了全部力量了,喊完就要瘫下了。
   
  “是——是,马上就去。”山治顿住了,太自然了。他以前可从不这样。但看着那的确是饥饿的人儿,他也说不出什么难听话了。牵过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带着他向小路内走去。“好歹带我去能做饭的地方吧。”
  
   「他刚刚是皱了一下眉吗?」
  
  
06.
 
  小路的尽头有个复古的房子,很大,像是住宿的宾馆一样。屋旁的小院里种着许多竹子,这竹子还翠绿着。
 
   才到门前,路飞就开始叫到“娜美——我回来了!山治也回来了!”
  
  只听屋内急促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而来。这果然是一家宾馆。今日在祭台上舞蹈的橘发的女人就站在小小的柜台内算着什么。她就是娜美。抬起头将散落的长发撩过耳后,看了一眼他们,就继续低头算着钱数去了。“终于回来了。”
 
  山治老隐隐觉得这话像是在对他说。
  
  陆陆续续出来了很多人。那个拉小提琴的骷髅布鲁克,长鼻子的乌索普,黑发女人罗宾,奇怪的改造人弗兰奇。简单认识了一下之后,山治还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路飞身上。
 
   “不是饿了吗?厨房在哪?”
  
  “噢!我叫索隆带你去!索——隆——”朝着楼上喊了一声。很快就听见了脚步声。绿头发的腰间别着三把刀的剑士慵懒的下着楼梯,打着哈欠表明着他还是刚刚才起。山治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就心中不爽快。
  
   “干什么...哟,这不是色河童吗?”
  
    “哈?你这个绿藻头再说什么呢?你说谁是色河童?”
  
   “谁是绿藻头啊?!”
   
    两人扯着对方的领子,就这样与明明第一次才见面的人争吵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真有趣啊你们!这么快就关系这么好了!”
  
    “谁跟他关系好了!?”两人倒是少有是默契,异口同声。路飞还是嬉笑着。
  
   最终还是罗宾好心的说她来带路。山治也乐意,殷勤跟着去了。
   
   
“还没想起来吗?”
“嗯。”
   
   
  07. 
  
  夜幕降临,坐落在这小路尽头的大宅子外格外的安静。没有留宿的人来打扰,这家宾馆里好像只有他们。很安静,除了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山治无聊的从给自己安排的客房里走出来。回想一下这个莫名其妙的一天。
  
   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个小镇,感觉有什么约定没能完成。莫名其妙的看到了一场如此盛大的祭祀。莫名其妙遇见了路飞以及他的伙伴。莫名其妙的住了进来。莫名其妙的和他们开了一场宴会。莫名其妙的被邀请做了他们的伙伴。
  
   一切都是这么的莫名其妙。
  
   但是又那么熟悉。
  
   想找个有窗户的房间抽根烟。在走廊里穿梭着,乎见一门未关紧,从细缝中透出一丝光亮。山治有些好奇的走去瞄了一眼。
   
   屋内有四个人,或者说是三个人和「一只狸猫?」那狸猫手里还搅拌着药,正喊着泪水将膏药一点一点轻柔的涂在路飞的背后——那个正在流血的太阳神像上,这时才看见,他手臂上有许多像是被细线割过的一条条是伤口。
  
   「难怪当时吃痛的叫了一声。」
  
   屋内还有另外两个男人。一个黑发一个金发。屋内虽有光,但却还是很昏暗,不是很看得清他们的脸,但凭借着一直以来的都很不错的视力,勉强的看见了。黑发男人脸上长着许些雀斑金发男人的脸上有着大面积的烧伤的疤迹,但都阻止不了他们依旧英俊的外表。
  
  “嘿!剑士绑的绷带可真不赖。绑的真漂亮。”带着雀斑的男人说到。
  
  “对吧艾斯!索隆以前常受伤的!萨博你也可以去找索隆绑的!”笑得上下两排牙齿都露出来了。但药水刺激着伤口还是很痛,路飞好看的笑容都略微抽搐了一下。
 
  小驯鹿简直忍不住要哭了,带着哭腔的语气责备着“别再拿自己生命开玩笑了!路飞你不能在去当祭祀品了!”
 
  山治心下一惊。胸口隐隐作痛,心脏像是被压在了巨石下,艰难的跳动着。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
 
  “别担心乔巴。我还不会死呢!他已经回来了。我不会再去了。”这是山治认识路飞着短短的一天来看见的他脸上第一个如此沉稳平静的笑脸。
  
  “但是你已经失去了十年寿命了!要不是你哥哥们和你一起承担着你早就...”那个叫乔巴的小驯鹿的眼泪终于还是忍不住的涌了出来。“你明明可以要我们轮着来的...这样大家就可以为你分担了!你就不用..”
  
  “哈哈哈这有什么好哭的!乔巴是男子汉就不要哭啊!”路飞揉了揉乔巴的头,毛茸茸的触感让路飞接着又抱了抱他。依旧露出他招牌的笑脸。
 
  “哈哈哈没想到我们路飞也能说出这种话。想想以前也是个爱哭鬼啊!”萨博终于不再纠结于自己缠绷带。松垮的绷带见透出一些血色。艾斯也一样。倒也没想到这次伤的这么深。
 
  路飞超萨博做了个鬼脸。继续说着“我啊,想亲自让他看见的!这样他会不会就能快一点想起来呢?”路飞的声音稍微提高了些,仿佛是故意说给谁听。
   
   山治踉跄了一下。脑海里闪现出许许多多画面,他跌跌撞撞的走了,头痛欲裂。
  
  脑海里的画面终于定格。那祭台上,从巨大的手掌上向后一跃,身形的弧度,面具微微抬起,棱角分明的下巴,自信的微笑。还有那那微微张合的嘴巴——
 
  “山治。”
   
   
08.
   
无数个画面破碎,重合。记忆的涌现,失去的又复得。一切都不是偶然。一切都不是莫名其妙。是早就越好了。
  
   早上的阳光正好,所有人都在院子里自己做着自己的事情。院内翠竹常绿,因为这里的时间不会流动。它安静,因为无外人侵扰。
   
山治最后一个起床,出来。一切都是明了的。他走到路飞的面前。
 
他笑着。他也笑着。

  “起航了!!”
 
  “抱歉。我来晚了。”
     
  院外枫叶飘飘洒洒的落下,像是一场要轰动世界雨。不是狂风暴雨。而是清风落叶。一切又回归本心。

  “太慢了!下次可要快点啊!”
  
  少年还是当年的少年,他不曾改变过。他们也亦是如此。
 
 
「你可知神普爱众生,而妖只缠一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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